第二次马纳萨斯战役

美国南北战争期间南方联盟军在马纳萨斯取得第二次胜利的战斗。1862年8月30日，约翰·波普将军率领北方联邦军向“石墙”杰克逊所率南方联盟军在奔牛岸边的阵地发动进攻。南军一直坚守到晚上，罗伯特·李率领援军赶到，大举出击，把北军赶出战场，打死打伤多人，俘虏7000余人。

北军新的勇将

第一次马纳萨斯战役或者奔牛战役结束后，东部战场平静了大半年时间，新任北军统帅乔治·布林顿·麦克莱伦把部队练来练去，在林肯的反复催促下才开始进攻。动用海军把10万大军运到维吉尼亚半岛，从东往西渐次进攻，七棵松一战，南军统帅约瑟夫·约翰斯顿重伤。南军五上将中，塞缪尔·库伯是官僚，阿尔伯特·西德尼·约翰斯顿在西部战死，皮埃尔·博雷加德新败之下卧床不起，只能启用一直碌碌无为的罗伯特·李。李临危受命，在七日战役中以连续进攻的方式，以少胜多，打得旧部下麦克莱伦无还手之力，靠着海军退守海岸。李凭借此一战打出名将的威风。七日战役结束后，麦克莱伦向华盛顿要求增派十万援兵。可是林肯对他早已失去信心。

在战争中学习战争，林肯称得上很出色。1862年春季杉安道谷地战役中，石墙杰克森以15000人先后击败了总数为8万人的北军，牵制了十多万北军，使之不能合围里士满。石墙横刀立马，威震北美，甚至华府为之一夕数惊。谷地战役的失利，亚伯拉罕·林肯意识到直接遥控指挥三只部队是最大的败笔，放弃了作为军事统帅的梦想，决定任命一位将军统领维吉尼亚北部的部队。此时在维吉尼亚北部和华盛顿周围，联邦的三只部队分别由纳撕尼尔·普伦蒂斯·班克斯、伊文·麦克道尔和约翰·查理·弗里蒙特率领，这三位杰克森手下败将没有一个是可用之材，林肯心中另有所属。6月26日林肯下令将弗雷蒙特、班克斯、和麦克道尔的三个军团合并，组建维吉尼亚军团，由他的远亲约翰·波普将军出任司令，接着任命亨利·韦杰·哈勒克将军为联邦军队总司令。波普此前任密西西比军团司令，接到任命后，发了一封电文从西部到军中：“我从西部来，我们那里打仗从来都是盯着敌人的背影追击，寻找敌人主力就地歼灭，我们的方针是进攻而不是防守。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带领你们攻击敌人，赢得胜利。”

波普到达以前，开拓西部的英雄、曾经竞选总统的弗里蒙特因不愿意屈居晚辈手下而愤然辞职，所部由西格将军指挥。来到华盛顿以后，波普立主从半岛撤离麦克莱伦的波多马克军团，然后在北部重新组织进攻。林肯最终下了决心，8月4日命令麦克莱伦撤军。在海军的帮助，麦克莱伦的十万人马开始从海路撤回华盛顿。

李将军的计划

在发现麦克莱伦不会再进攻以后，李率军返回里士满。经过七日战役，李也学习到不少东西，其中就是部队的改革。根据南方的法律，军队的最高编制是师，不能象北方那样设立军的建制。在七日战役中，李直接指挥十几个师，命令很难得到贯彻。和平时期不能设过多层次，以免机构臃肿。但是在战争期间，多设指挥层次有助于临阵指挥。七日战后李抓紧时间重组，在推动修改法律的同时，李采取变通的办法，把损失了将近四分之一的部队分成两个师团。第一师团包括5个师，由詹姆斯·朗斯特里特将军指挥。第二师团包括2个师，由托马斯·杰克逊指挥。另外的安布罗斯·鲍威尔·希尔师由李自己亲自指挥，一些年老昏庸的将军则调往其他战场。

杰克森在七日战役中表现糟糕透了，可是李依然委以重任。的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。虽然杰克森在谷地战役中独档一面，威风不可一世，可是在随后的七日战役中表现得一无是处。在战役中和战役后，李都没有责怪他，反而继续委以重任。一来是李手下的确没有什么能将，二来是李希望杰克森能重振威风，他相信杰克森只是暂时性地对战争厌倦了，肯定会重振威风的。对杰克森本人来说，现在需要的不是踏踏实实地休息，而是有一个合适的对手。这个对手已经出现了，就是波普军团。

波普上任后，下达的头一个命令就是全面战争的指令，任何协助南军的平民都要被逮捕或枪决，房屋烧毁。这个命令甚至在北方也引起强烈的反响，因为在此之前双方没有进行针对平民的军事行动。由波普开始的焦土政策是内战中最黑暗的一页，南方的许多州因此而破败一蹶不振。杰克森和他的手下都是维吉尼亚子弟，面对敌人对家乡的烧杀，全师团从上到下十分渴望与波普一战，是十足的哀兵。是金子早晚还会发光的，杰克森率领这只士气如虹的部队出发了。

李将军手下能战的只有55000人，他将这只部队称为北维吉尼亚军团。麦克莱伦的部队正在陆续上船，是回华府还是另有去向？波普已经开始行动，从北面直下里士满，李决定再冒一次险。

1862年春，北军三路出兵，合围里士满，南方面临覆巢之危。李将军在危机时刻，表现出名将的风采，先放手石墙在谷地横扫千军，然后合军将麦克莱伦赶下海，现在只剩下波普。如果麦克莱伦军团和波普军团合成一处，总兵力会达13万，从正面强攻的话，南军很难抵挡。李决定利用麦克莱伦尚在海上这个时间差，击败波普军团。主意已定，李冒险分兵，命杰克森师团北上。在得知麦克莱伦开始撤退以后，李调希尔师和斯图尔特骑兵增援杰克森师团，主动进攻波普的维吉尼亚军团。李再次料敌于先，此刻波普的部队还在集中之中。波普要求所有部队集中在卡尔佩波，可是如期到达预定地点只有班克斯的11000人。杰克森手下有24000人，打算乘这个机会再一次粉碎班克斯。8月7日，杰克森率军冒着酷暑快速行军，8月9日到达卡尔佩波，马上开始战斗。

石墙斗牛表演

托马斯·杰克逊和纳撕尼尔·普伦蒂斯·班克斯是再度交手了。上次班克斯以35000人对杰克森的15000人，但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。这一次杰克森的兵力比班克斯多一倍，自信对付这号老油条应该手到擒来，信心十足地下令进攻。尽管南军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，可是北军拥有火力优势而且班克斯不知怎么变得勇敢了，下令乘南军列阵未稳发动进攻，战斗刚刚开始，杰克森手下最出色的温德师长战死。温德被认为是南军中不次于杰克森的名将，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。继任的塔立亚非欧将军彻底忘了杰克森的战斗计划，指挥失当，造成南军几乎全线溃败。关键时刻，杰克森抢过军旗，当先冲向敌人。主帅舍生忘死，三军士气大振，将士用命，稳住令阵脚。最后班克斯因为缺少预备队，在伤亡了将近30%兵力后败退。

班克斯退后，石墙紧追不舍。波普当即决定改变进攻计划，火速集结部队，沿河列阵防守，等待李的进攻。李留下25000人保卫里士满，率30000人前来会合杰克森。此刻波普除了原来的50000人以外，麦克莱伦撤回的部队也陆续赶来，波普军团很快就达到7万人。对岸还是只有杰克森部队，李始终没有前来会合。波普占据了有利的防守位置，因为不知对方底细，也不敢冒然进攻。焦急地等待麦克莱伦全军赶到，以便集中优势兵力和李决战。8月25日晨，杰克森的24000人从波普的视野里消失了，波普一头雾水。

第一次马纳萨斯战后，北军占领了马纳萨斯，将之建成军队供应中心。8月27日，一伙衣衫不整疲惫不堪的南军士兵冲进孟纳萨斯联邦供应中心，击退了中心的保卫部队后，这伙南军象土匪一样哄抢食品衣物，然后美美地享受了一顿海鲜大餐。北军一个旅闻讯从亚历山大市赶来，打算驱散这批散兵游勇，没想到遭遇的居然是杰克森的大队人马。北军队伍被打成碎片，旅长泰勒将军阵亡。南军随即破坏铁路，刚刚掀翻铁轨，3辆火车呼啸而来，结果出轨的出轨，撞在一起的撞在一起。杰克森的“铁脚骑兵”又一次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行军，携带极少装备两天内急行军60英里，迂回敌后，赶到孟纳萨斯，谷地里那位战神重振威风。

杰克森突然出现在背后，脾气暴躁的波普马上下令全军向后转，完全不顾李的军团的潜在威胁，全力追赶杰克森，要把石墙消灭在孟纳萨斯。南北战争的公牛就这样浑身浴血地跑回奔牛河边。

8月28日，波普的前锋抵达孟纳萨斯，供应中心浓烟滚滚，杰克森已经运走了能运走的、放火烧了不能运走的供应，不知去向。波普和麦克莱伦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，一个过于鲁莽一个过于谨慎。麦克莱伦处处小心，波普则不顾一切。此时，麦克莱伦军团半数还在海上，波普手下不过7万人，对士气高涨的南军没有绝对优势。孟纳萨斯被偷袭后，波普鲁莽的毛病暴露无疑。他不相信李胆敢分兵，以为杰克森是小股部队在进行骚扰，马上会逃掉。由于在正面没有见到李的踪迹，他认为李依旧在里士满周围防守，不会全军北上，因此下令全军西去，不留任何部队监视李的动静，尽快赶到孟纳萨斯，不要让杰克森逃掉。狡猾如狐的杰克森也是林肯的心腹之患，他也希望波普能消灭杰克森。波普回师的速度相当快，几乎不亚于杰克森的迂回，一日之内就赶到孟纳萨斯，可是还是让杰克森跑了。脑筋过于灵活的波普又改变了想法，他不认为杰克森是来骚扰的，而是来偷袭华盛顿的了。他判断杰克森现在位于他和华盛顿之间，为了避免敌人兵临城下的危险，他命令部队由森特维尔转进，以便靠近华府，一旦有事可以马上增援。

李看到麦克莱伦确实上船后，马上率领30000人沿着杰克森的行军路线兼程赶来。根据杰克森的报告，沿途没有敌军，可是等他赶到奔牛山口的时候，一只北军恰巧在几分钟以前赶到，守住了山口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。李只能绕道而行，希望杰克森能坚持到他赶到。

波普令下，部队马上转向东去。麦可道尔所部就这样转来转去，他的后卫师在接到命令后立即转向，而其他师依旧往孟纳萨斯前进，最后在树林中迷了路。下午六点，当后卫师长金将军率领部队经过奔牛溪石桥附近时，远处山上出现了一个南方骑兵，观察了一阵以后飞驰而去。北军急着赶路，对这个了望的骑兵毫不在意。谁也没有想到，他正是石墙杰克森。

28日中午，杰克森把部队隐藏在第一次孟纳萨斯战场附近，看着一队一队的敌军向孟纳萨斯奔去。正琢磨怎么上去很咬一口，这只突然转向的敌军大摇大摆地向埋伏圈走来，杰克森喜出望外，下令进攻。在八月懒散的下午行军的北军后卫师突然遭袭，炮火声中无数的敌人从树林里出现。在这紧要关头，师长金将军突然发病了。金患有癫痫，几天前刚刚发作过。骤然遇伏的旅长们连忙迎战，就是得不到师长的命令，因为他们的指挥官现在彻底虚脱了。

可惜杰克森的部队隐藏在树林中，临时决定攻击，树林把队伍割断，使杰克森无法发起全面进攻。战斗依旧在天黑后结束，双方伤亡相当各约1300人，可是杰克森的损失是不可弥补的，手下的两名师长艾维尔和塔立亚非欧将军受伤。杰克森自己的嫡系，由第一次孟纳萨斯指挥的第一旅扩编的师原来由温德将军指挥。这位被认为是北维吉尼亚军团最优秀的师长不幸战死在卡尔佩波，继任的塔立亚非欧将军此时也负伤。另外一位负伤的师长是李派往谷地增援杰克森的艾维尔将军，在历次战斗中表现可圈可点，成为杰克森的得力助手。在这次战斗中艾维尔上前线督战，看见自己的将军身先士卒，士兵们一阵欢呼，马上招来北军的枪炮的集中攻击，艾维尔丢掉了一条腿，其后几个月内不能参战。大战在即，杰克森手下的师级指挥官只剩下鲁莽的希尔将军。战斗结束后，北军的旅长们终于找到因为癫痫而浑身发冷、一直坐在路边烤火的金将军。跑出寻找麦可道尔的传令兵报告说麦可道尔不知去向，为了防止全军覆没，金留下大批重伤员，连夜向孟纳萨斯奔去。

发现了杰克森去向的波普大为兴奋，下令全军向孟纳萨斯集结，在杰克森逃脱前将之歼灭。令人不可思议的是，尽管在奔牛山口阻截李的部队也赶来了，可是那只部队竟然没有人告诉波普，李已经来了，李的冒险赌博又一次成功了。29日上午波普调兵遣将一门心思地合围杰克森，李的30000人距离孟纳萨斯只有几小时路程，对此波普一无所知。

北军在波普的命令下纷纷赶来。从战场上退回的金师按原路返回，加上在奔牛山口阻击李的里卡特师、从半岛撤回的麦克莱伦军团的波特的第5军一起到森特维尔断杰克森后路。西格部和雷纳德师包抄杰克森右侧和中心，第3军和第9军包抄左翼。全军快速前进，不要让石墙再一次逃跑。

可是杰克森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，根据他和李的预定计划，由他拖住波普，然后李进行突然袭击。杰克森占据有利地形，沿着未完成的铁路布阵。希尔师在左，由劳顿将军代理指挥的艾维尔师居中，由詹姆士·埃韦尔·布朗·斯图亚特将军代理指挥的塔立亚非欧师于右。西格率领的西维军的9000人最先赶到，双方马上发生激战，北军被击退。

击溃波普军团

李和朗斯特里特于10点终于赶到了，杰克森如卸重释。这时一件偶然的事险些改变了一切，北军阻击手的一发子弹从李胸前擦过，这颗几乎让他丧命的子弹反而激发了李豪气，他决定对北军发起反冲锋。

波普1点钟赶到战场，依然一根筋地打算消灭杰克森，根本没有考虑李的部队的问题。不可思议的是，在树林里钻了一夜的麦克道尔已经得知李的行踪，竟然和里卡特一样，没有向上级汇报。

波普用第3军和第9军的两万人替换下来西格的部队，3点格罗佛旅1500人开始第一波攻击，伤亡三分之一以后撤退。下一波是3个团的进攻，非但没有拿下阵地，反而让对方反冲锋夺去了两门炮。5点北军开始这一天的最大一次冲锋，由在墨西哥战争中丢了左臂的克尔尼将军率全师攻击杰克森的左翼。勇敢的克尔尼将军率领10个团居然还是沿着西格的进攻路线，自然撞在防守最严密的地方，在杰克森动用了预备队的情况下，这次进攻和西格的进攻一样徒劳无功。

波普在焦急地等待波特的第5军攻击杰克森的右翼，可是直到6点半波特才接到命令。看看天色已晚，波特决定按兵不动。这件事后来成为波普失利的借口，波特被开除军籍，然后花了20年才洗清罪名。

麦克道尔的哈奇师西进时发现敌军的车队在移动，这次终于上报给波普。波普认定是杰克森在撤退，下令加紧进攻。哈奇在攻击时发现对手是朗斯特里特的部队。此时天黑了，北军在各处的进攻停息了，指挥官们突然发现自己处于一个糊涂的境地。波普不得不相信朗斯特里特来了，可是他依旧不相信李会让朗斯特里特加入杰克森的战线，哪怕是用来掩护杰克森撤退的，更不相信对手会转守为攻。

当晚，杰克森把一部分部队后撤以便更好地配合朗斯特里特。朗斯特里特的后卫部队赶到战场，奉命增援杰克森的右翼。深夜里疲惫的南方炮兵糊里糊涂几乎跑进地方的阵地，发现以后慌忙回撤，此时已经是30日黎明。这两起事件更让波普相信杰克森马上要逃跑，决定一鼓作气打垮杰克森。麦克道尔和班克斯的到来，使他的兵力增加到75000人。

对于杰克森来说，最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，在得力部下相继伤亡、部队仓促应战等不利的情况下，顶住了第一天。现在李已经赶到，30000名生力军在将近24小时内竟然没有让对方主帅产生*觉，实在是李的幸运。

30日上午，波普一边下令进行小规模侦察进攻，一边大骂已经在亚历山大市建立总部的麦克莱伦，将昨天波特按兵不动归结于麦克莱伦的遥控。麦克莱伦在亚历山大市有两个军和堆积如山的供应，却以沿途有敌军骚扰为由迟迟不启动。

将近中午，波普下令波特和里卡特进攻敌军左侧，但因为敌军的炮火压制，进攻根本就没有开始。于是波普决定在右侧发起总攻，为了集结优势兵力，他调动波特向中间移动。此时波特正面对朗斯特里特的30000人，当他向波普汇报以后，波普充耳不闻，认定他和昨天一样又在找借口，波特移动后，面对朗斯特里特30000人的现在只有雷纳德师8000人。波普又一次显示了他最大的天赋：对不喜欢的情报置之不理。

波普决定由麦克道尔进行正面攻击，波特和里卡特在两侧协助。李也在犹豫，朗斯特里特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，让敌人先进攻杰克森，待其疲惫时再从左侧出击。可是已经苦战了一天的杰克森能否支撑得住对方的总攻？3点李终于下了决心，相信石墙。这时，波特的部队已经呼啸着从林子里面出来，冲向了杰克森的防线。

去年鏖兵之地，血迹未干。波特将一整天笼罩在南军炮火下的部队纵深排列，并要求西格部必要时提供支援，可惜在后面的西格因为距离太远无法配合波特的计划。士兵冒着敌人的炮火冲到铁路防线，斯图尔特师首当其冲，两道防线一度被冲垮。杰克森的嫡系石墙旅发动反冲锋，被击退回来时只剩下不到500人，旅长贝勒阵亡。杰克森的防线危在旦夕，很多士兵已经打完了子弹，用石头迎击敌人。

杰克森的其他两个师赶来增援，战场形势开始变得有利南军。在南军的炮火下，波特无法往前线输送部队，最后只好往西格所在的方向撤退。这时，麦克道尔又一次扮演南方援兵的角色，作为左翼指挥，他命令雷纳德师前去支援波特，只留下1000人在左翼面对朗斯特里特的五个师。

朗斯特里特一直反对抽调部队增援杰克森，他相信杰克森能顶住。现在决定性的时刻到了，4点朗斯特里特的30000大军全力出击，10分钟内防守部队烟消云散，走到中途雷纳德师返身应战，可惜力量悬殊，朗斯特里特势不可挡。

伊文·麦克道尔这次表现还算不错，立刻抽调两个旅前来增援。波普终于意识到灾难降临，拼命往右侧调兵，希望在第一次孟纳萨斯战役的主战场、杰克森获得石墙绰号的哈瑞高地建立防线，坚持到天黑。如果杰克森能够同时发动进攻的话，波普有全军覆没的可能。可是和上一次孟纳萨斯战役一样，杰克森的部队经过两天的战斗，已经疲惫不堪，在6点以前无法行动。7点，北军终于在哈瑞高地挡住了南军的攻势。

这时，杰克森的部队开始冲锋。石墙举着军旗，冲锋在前。一名被俘的北军很钦佩这名英勇的军官，问看守是谁。在得知这就是石墙后，这名俘虏激动得不得自主，冲到队伍中间，举着一把断剑高喊石墙杰克森万岁，鼓励士兵们奋勇前进。看守见状非常感动，当即释放了他。

在石墙为首的冲锋面前，北军坚守不住了。和上次一样，北军逃过奔牛溪，在森特维尔重新布防。当波普赶到森特维尔时，等待他的是刚刚赶到的麦克莱伦第6军的嘘声。而里士满已经接到李的捷报。

结局和新希望

第二次马纳萨斯战役北军损失16000多人，南军伤亡9000多人。波普手下还剩下60000人，加上已经赶到的麦克莱伦第2、6军这两支生力军，可是波普已经斗志全无，9月1日下令向华盛顿撤退。对手的想法又一次让李料中了，他安排部队进行追击，在李的强势主动进攻的压力下，波普有秩序地撤回华盛顿城区，至此李完全掌握了东部战场的主动权。

战役结束后，波普很快被派往明尼苏达对付印第安人，重新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军。他的维吉尼亚军团消失了。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，林肯重新命令深得士兵喜爱的乔治·布林顿·麦克莱伦为统帅。二度挂帅的麦克莱伦比以前更加谨慎。

过去几个月，南方面临的首都旦夕可下的处境终于消失了，不仅如此，他们还击败了两只强大的敌军，这奇迹全因为两个维吉尼亚人。整个计划诞生于李那出类拔萃的头脑，先靠着杰克森在谷地天兵飞渡以一敌三，然后是李在七日战役中的顽强抢攻逼退麦克莱伦，最后是双雄携手旧地重游，痛快淋漓地击败了波普。现在在维吉尼亚战场上，李已经没有对手了。

第二次马纳萨斯战场硝烟未散，在士兵的欢呼声中，维吉尼亚盖世双雄，李和杰克森站在哈瑞高地。腥风吹动李萧萧白发，战旗映红杰克森坚毅的脸庞。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向北望去，是时候了，北进敌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