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汾河湾

时间:2024/11/18 5:21:11 15200票数:31投他一票#日剧#

汾河湾》是著名的传统相声,在德云社中也有许多人都表演过,其中最有名的一场莫过于2011年8月19日德云社相声专场中的于谦醉酒版,当天郭德纲穷尽浑身力气将观众的目光锁定在自己的身上,为的就是减少于谦的戏份,让他少出错误。结束之后半夜酒醒的于谦给郭德纲打电话赔罪,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喝酒上台,德云社的10大班规也就有了那一条,“不准带酒上台”,之后郭德纲于谦也再也没表演过《汾河湾》了。

  • 中文名: 汾河湾
  • 类型: 相声
№目 录
    详细介绍

    乙:这场啊,我给您说段相声。

    甲:(唱)“这一件蟒龙袍,真正是合体,它本是你丈母娘亲手儿绣的。”

    乙:唱得还真有点儿味儿。

    甲:知道我唱的是什么戏吗?

    乙:河北梆子《打金枝》。

    甲:哎呀,行啊。

    乙:我也喜欢唱河北梆子。

    甲:是呀,梆子这个剧种,形成的历史比较悠久,随着地区的不同,“梆子”的种类也很多。

    乙:都有哪些种类呢?

    甲:刚才,我唱的那个是河北梆子。

    乙:对。

    甲:还有河南梆子、山东梆子、山西梆子、陕西梆子。中路梆子、菜帮子、鞋帮子,(指乙)你是老帮子。

    乙:老帮子呀!

    甲:您是唱老调梆子的。

    乙:你把那“调”字带出来呀!

    甲:提起唱“梆子”来,我正经坐过科,学过艺哪。

    乙:是啊!

    甲:要说我,您可能不太熟悉,要提起我师父来,您可能有个耳闻。

    乙:谁呀?

    甲:金香水儿呀。

    乙:金香水儿?那可是著名的河北梆子表演艺术家。

    甲:我师父一辈子就收我们两个徒弟,一个是筱香水儿,一个就是我了。我们全犯这个“水”字。

    乙:那人家叫筱香水儿,您叫——

    甲:自来水儿。

    乙:自来水儿?哎呀,您跟我一样。

    甲:您也是自来水儿?

    乙:我是“下水道”。

    甲:“下水道”——听您这话碴儿,您是讽刺我呀!

    乙:什么叫自来水儿呀?

    甲:今儿个这么办。

    乙:怎么办?

    甲:当着各位观众的面儿,我帮您唱一出河北梆子戏,让您看看我自来水儿的水平。

    乙:您真能唱?

    甲:那当然啦!

    乙:好,那咱就唱,您挑戏吧。

    甲:您挑戏。

    乙:您挑。

    甲:您挑。

    乙:您挑。

    甲:我是金香水儿的学生我挑戏,那不是欺负你寡妇失业的吗?

    乙:那倒是。——我多会儿守的寡呀?

    甲:噢,你有爷儿们儿。

    乙:嗨,有爷儿们我也把他掐死,你怎么说话呢!

    甲:让您挑戏。

    乙:既然这样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

    甲:别客气。

    乙:那咱俩唱一出《游龟山》。

    甲:又叫《蝴蝶杯》,哈哈,哈哈……

    乙:就唱这出——

    甲:我不会。

    乙:不会你乐什么?!

    甲:我笑你外行。

    乙:怎么哪?

    甲:《游龟山》这出戏,人物太多,台上就我们两个人,赶得过来吗?

    乙:可也是的,那咱们唱《大登殿》。

    甲:算粮登殿,“金牌要是调来呀,银哪牌宣,王啊相府又来了我叫王氏宝钏。”

    乙:就唱这戏——

    甲:我就会这一句。

    乙:一句?这回干脆,我再挑出戏,会唱就唱,不会唱咱各干个的,两便。

    甲:哪出戏?

    乙:《汾河湾》。

    甲:可以。“汾河湾”是几个人物?

    乙:很简单,就两个人物。

    甲:都有谁呀?

    乙:一个是薛仁贵,一个是柳银环。

    甲:您扮演谁呀?

    乙:我是唱“老生”的,我来那个薛仁贵。

    甲:那我哪?

    乙:您是金香水儿的学生自来水儿,当然就得扮演柳银环了。

    甲:柳银环和薛仁贵是什么关系?

    乙:夫妻关系,两口子。

    甲:那我——

    乙:你是我媳妇儿。

    甲:那我可得跟你声明。

    乙:声明什么?

    甲:(不好意思地)我们俩这种关系,可是暂时的啊。

    乙:嗨,长久的我也不要你。

    甲:我也不跟你呀!

    乙:开始,咱们把桌子搭后边去。为了区别人物,您得简单地化化妆,我去准备道具(乙从侧幕搬来一把椅子)。

    甲:(从桌上拿过手绢叠成的三角巾),演员不化妆,您瞅着不好看,等化完妆您再瞧——

    乙:好看了。

    甲:指不定什么模样了。

    乙:去你的吧。

    甲:(用三角巾包头)您看怎么样?

    乙:我看还可以。

    甲:您知道我师父为什么收我吗?

    乙:不知道。

    甲:告诉你吧,唱旦角儿的得符合条件。

    乙:什么条件?

    甲:您拿我来说吧,个头儿不高不矮,不胖不瘦,具有线条美。

    乙:呀!还线条美哪!

    甲:特别是脸型标准。

    乙:什么样?

    甲:长瓜脸,尖下巴颏,高鼻梁,大眼睛,扮出那个角儿来,您瞧,像不像那电影明星?

    乙:明星您可不像。

    甲:我像——

    乙:贼星!

    甲:你打击我的情绪!

    乙:我看咱们别耽误时间,开始演戏。

    甲:开始。

    乙:我跟您交代一下场面。

    甲:可以。

    乙:这是上场门儿,这是下场门儿,这儿是台口,又叫九龙口。您上场我打家伙,我上场您打家伙。

    甲:这叫“分包赶角儿”。

    乙:您是闷帘儿叫板。(乙用扇子当门帘儿挡住甲的脸,甲不理解,用手推开乙的扇

    子,共三次)

    甲:(生气地)你干吗呀?拿扇子挡住我的脸,干吗?噢,你看我扮相漂亮,你嫉妒我呀?

    乙:嗐,就这模样还漂亮哪!跟您说,原来戏台上有门帘,您哪在门帘儿里边叫板。

    甲:您这扇子——

    乙:代表门帘儿。

    甲:我误会了,我应当在门帘里边叫板?

    乙:对啦。(重新用扇子遮住甲的脸)

    甲:“叫板!叫板!叫板——”

    乙:你别叫了。

    甲:怎么了?

    乙:就这么叫哇?你得有词儿。

    甲:我问你,这么大出戏,我知道你从哪儿开呀?那叫板的地方多着哪?

    乙:就从那儿开——“丁山儿该来了。”

    甲:你说明白喽。“丁山儿该来了。”“丁山儿该来了。”“丁山儿该来了!”

    乙:他来不了啦!我说你这么叫不嫌干得慌啊?

    甲:我不是自来水儿吗?

    乙:别提那自来水儿啦!噢,你就这么叫哇?

    甲:那得怎么叫哇?

    乙:你应当有韵。

    甲:(误把“韵”听成“孕”了)什么?

    乙:你得有韵。

    甲:办不到!我们的关系刚订下来,就叫人家有“孕”哪!

    乙:嗐!什么“孕”哪?

    甲:那你说的什么“孕”哪?

    乙:我说的是戏韵的“韵”。

    甲:戏韵的“韵”,什么味儿呀?

    乙:什么——噢,金香水儿的学生自来水儿,愣不知道“叫板”什么味儿?

    甲:什么话呢,你是“内江派”,我是“外江派”。我们俩的风格不统一嘛!

    乙:他还老有说的!就这么唱:“丁山儿哟该来了。”

    甲:还是那老调。

    乙:告诉他,又老调了。(甲、乙重新归到上场门儿)

    甲:(唱)“丁山,儿哟——(用右手摸乙的头)——该来了——”(乙拿下甲的手)“该来了——”(又摸乙的头,乙又拿掉)“该来了——”(又摸乙的头)

    乙:(生气地)你是什么毛病?

    甲:怎么了?

    乙:你唱就唱呗,摸我脑袋干什么?

    甲:我问你,你讲理不?

    乙:怎么不讲理了?

    甲:(拉过乙拿扇子的手)我问你,你这扇子代表什么?

    乙:门帘呀。

    甲:啊,我这不是扶门框哪嘛!

    乙:没门框,拿脑袋当门框啦!

    甲:没门框,你那门帘吊在哪儿呀?

    乙:你甭管,没门框!告诉你说,你要再扶门框,别说我拿扇子揍你呀!

    甲:好,好,好,没门框。(接唱)“丁山,儿哟,该来了——”

    乙:(伴奏)台,台,台个令台一个令台。冬里根儿隆,冬里根儿隆冬里根儿,冬根儿隆冬里根儿隆的冬,冬根儿里根儿冬根儿隆的冬。

    甲:(随着音乐走到台口)我——(不会唱词,返回上场门儿重新叫板)“丁山,儿哟,该来了——”

    乙:(无奈,重复伴奏)

    甲:我——“丁山,儿哟,该来了——”

    乙:(生气地重复伴奏,节奏比较快)

    甲:我——(又往回跑)

    乙:(用扇子打甲的头)你是什么毛病!往回跑什么呀?

    甲:我问你,过去,我们俩同台演出过没有?

    乙:没有哇。

    甲:上场前,练过没有?

    乙:也没有哇。

    甲:还是的!你说这要不对对台词儿,一旦唱错了,是你错了,还是我错了?

    乙:噢,这里有个责任问题,那你的意思呢?

    甲:对对台词儿。

    乙:唱到半截腰儿对台词儿?对吧。

    甲:我问你,这儿一共有几句唱儿?

    乙:四句唱儿。

    甲:第一句是什么?

    乙:“我的儿汾河湾前去打雁。”

    甲:(故作思索地)这句还凑合,第二句呢?

    乙:“天到了这般时不见回还。”

    甲:也勉强吧,第三句?

    乙:“将身儿坐至在窑门以外。”

    甲:你看,多亏对对不是。错了!这是第四句。

    乙:第三句。

    甲:第四句。

    乙:第三句嘛!

    甲:第四句呢?

    乙:第四句——唉,他一句不会!

    甲:废话!不会能帮你唱吗?

    乙:会?

    甲:会不早唱了吗?

    乙:忘了?

    甲:没有。

    乙:唱啊?

    甲:想不起来了。

    乙:那不是一样吗!

    甲:您给提个醒儿。

    乙:第四句是:“等我儿他回来好把饭餐。”

    甲:“餐”是什么意思?

    乙:“餐”就是吃的意思。

    甲:噢,吃、餐一样。对好台词儿就好唱了。

    乙:这位!

    甲:(唱)“丁山,儿哟,该来了——”

    乙:(伴奏)台台,台个令个台台一个令台,大齐令台。冬里根儿隆,冬里根儿隆根儿隆冬里根儿隆的冬,冬根儿隆冬,隆根儿里根儿冬。

    甲:“我的儿汾河湾前去打雁,天到了这般时不见回还,还身儿坐之在窑门以里——”

    乙:以外!

    甲:外边太冷!(根据演出时实际天气而论)

    乙:冷也得出去!

    甲:以外就以外。

    乙:他倒挺和气。

    甲:(接唱)“等我儿他回来好把饭哪吃呀。”

    乙:那叫“餐”。

    甲:吃、餐不一样吗?

    乙:就得说“餐”!

    甲:依着你,“吃西餐哪!”

    乙:瞧那“脑型”!还吃“西餐”哪!(唱)“马来!”(甲误以为《走麦城》是关老爷上场叫马童呢)

    甲:大台,呛、呛、才来呛隆才来呛!

    乙:什么戏?

    甲:《走麦城》。

    乙:(用扇子打甲的头)走!《汾河湾》里唱出来《走麦城》啦!

    甲:啊,“马来!”你这不是关老爷上场叫马童呢吗?

    乙:什么呀?我这是薛仁贵上场啦!

    甲:噢,您扮演的角色上场了?

    乙:啊。

    甲:那我怎么办呢?

    乙:你打家伙呀!

    甲:你说明白喽哇,(重新坐在椅子上)“再来一餐哪——”

    乙:嗳,他又对付一顿儿,“马来!”

    甲:台,台,台个一个令台,大齐大台。冬里根儿隆,冬里根儿隆冬里根儿冬,隆根儿隆冬里根儿隆的冬,冬根儿隆冬,你冷不冷?

    乙:我汗都下来了!(唱)“薛仁贵做事太短见哪——”

    甲:噢,好!

    乙:别叫好哇!

    甲:我起个带头作用啊。

    乙:唱:“射死了顽童染黄泉。儿想娘来难得见,娘想儿来哟要见面难哪呀嘿——”

    甲:(哭学伴奏)达里根儿隆的冬。

    乙:什么缺德弦儿,(唱)“正催马,用目观,见一大嫂坐窑前。前影儿好像柳氏女,后影好像柳银环,用镫离鞍下了马,见了大嫂哇礼当先。”

    甲:(伴奏)大大大大大台。

    乙:(白)“大嫂请来见哪礼。”

    甲:(上下打量乙)哼!(转过身去)

    乙:什么毛病!(绕到左边)“大嫂请来见哪礼。”

    甲:(又转向右边)

    乙:这位受风了怎么着!(又转回右边)“大嫂请来见礼。”

    甲:(一撇嘴)缺德!

    乙:(用扇子打甲的头)谁缺德?

    甲:你缺德!你缺德!

    乙:我怎么缺德了!

    甲:我问你,想当初那年头儿,男女授受不亲,你说你挺大个老爷大们儿,围着我们转悠什么!

    乙:嗐!他什么也不明白!我那不是跟您见礼嘛!

    甲:噢,您那是见礼哪?

    乙:啊。

    甲:我领会错了。

    乙:你以为——

    甲:向我们求爱呢。

    乙:去你的吧!就这模样儿,我还向他求爱呢!

    甲:那我怎么办呢?

    乙:你得说话呀。

    甲:(唱)“啊,儿呀——”

    乙:就说这个?

    甲:说什么呀?

    乙:你应当说:“啊,还礼,还礼,这位军爷,放路不走,施礼为何?”

    甲:“啊,还礼——”

    乙:坐下。

    甲:“啊,还礼——”

    乙:你忙什么?“大嫂请来见哪礼。”

    甲:这阵儿说吧?

    乙:你别问哪!

    甲:(白)“啊,还礼,还礼,这位军爷,放路不走,施礼为何?”

    乙:“借问大嫂,此处什么所在?”

    甲:“沈阳市。”(可根据演出地点更名)

    乙:沈阳市?

    甲:沈阳市,我在这儿住了二十多年了,没错儿!

    乙:噢《汾河湾》里有沈阳市?

    甲:“龙门郡。”

    甲:“啊,龙门——”

    乙:坐下。

    甲:“啊,龙门——”

    乙:你忙什么!

    甲:我受管制了!

    乙:“大嫂请来见哪礼。”

    甲:“还礼,还礼,这位军爷,放路不走,施礼为何?”

    乙:“借问大嫂,此处什么所在?”

    甲:“龙门郡。”

    乙:“此庄呢?”

    甲:“俱乐部!”

    乙:俱乐部?

    甲:我们在俱乐部演出没错儿呀!

    乙:《汾河湾》那年头儿有俱乐部?

    甲:《汾河湾》那年头儿是什么呀?

    乙:那叫“大王庄”。

    甲:“啊,大王——”

    乙: 坐下!

    甲: “啊,大王——”

    乙: 你忙什么!

    甲: (生气地)哼!

    乙: “大嫂请来见哪礼——”

    甲:(急赤白脸地)“还礼,还礼。这位军爷,放路不走,施礼为何?”

    乙:他还急了?“借问大嫂,此处什么所在?”

    甲:“龙门郡。”

    乙:“此庄呢?”

    甲:“大王庄。”

    乙:“大王庄打听一人,大嫂可曾知晓?”

    甲:“有名的不知,无名的不晓!”

    乙:他全不认识!

    甲:啊,不认识呀,我们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买根冰棍我们都不敢出去,认识谁呀!

    乙:你得说认识。

    甲:“啊,有名的便知,无名的便晓。”

    乙:嗳,他又全认识了!

    甲:啊,我们群众关系好,你管不着!

    乙:嗐!你得说:“啊,有名的便知,无名的不晓。”

    甲:“啊,有名的——”

    甲、乙:你坐下!

    甲:“啊,有名的——”

    甲、乙:你忙什么?

    乙:他都会了。

    甲:这是怎么说的呢!

    乙:“大嫂请来见哪礼。”

    甲:不嫌麻烦,“还礼,还礼,这位军爷,放路不走,施礼为何?”

    乙:“借问大嫂,此处什么所在?”

    甲:“龙门郡。”

    乙:“此庄呢?”

    甲:“大王庄。”

    乙:“大王庄打听一人,大嫂可曾知晓?”

    甲:“有名的便知,无名的不晓。”

    乙:“提起此人,是大大的有名。”

    甲:“但不知是哪一家呢?”

    乙:“就是那柳员外之女,薛仁贵之妻,柳氏银哪环!”

    甲:(假做吃惊地)“噢——”

    乙:(吓一跳)

    甲:“你问那柳银环么——”

    乙:“正啊是。”

    甲:“她看电影去了。”

    乙:去你的吧!

    (冀世伟述)

    苏文茂、马志明、郭德纲都表演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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